7/22同學會後,逶迆一百五十公里,緩緩的從台北,悠閒的行駛,五度重遊巴陵。
自上巴陵廣場直下三公里的陡降坡,一路喧鬧蟬鳴,迎接我們走進福緣山莊,沁涼的溪水,午後的陰影,放空在拉拉山。
仲夏之夜,山風徐來,微涼的感覺,風走樹梢,輕觸著肌膚,從月牙到滿天星斗,時間就定在十點一刻,流水潺潺,聽取蛙聲一片,胡老啊胡老,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,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。
子時已到,妻小已入眠,庭園燈已熄,星空幾朵雲,花茶飲盡,斷訊的臉書,讓我安安靜靜的寫下第一段山中的對話。
7/23我來看你,老木。
睽違20年,拉拉山,我來看你了。
站在三千年的5號老木前,想起了刀郎,「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,人世間中流浪,就算我是喀什噶爾的胡楊。我也會仔仔細細找尋你幾個世紀,在生命輪迴中找到你。」胡楊活了千年不死,死了千年不倒,倒了千年不朽,而三千年的輪迴,只是為了等待那個生生世世追求不到愛情,而你,老木,三千年了,依然屹立,是否看盡世間男女,死生相許,是否了然孤獨,不再怨懟沈江,寂靜地任三千年走了…。
夜闌人靜,驚起一陣蟬鳴,劃破天際,第一次發現夜蟬聲,可憐蟬兒,子夜求偶,叫了二段,就淒涼悲愴的落幕了。
落幕了,獨留自己傾聽寂靜,才從為綱那知道這裏有WlFl,Po了昨天的一段對話,又被雨聲驚起,於是繼續與夜雨對談。
隔壁的父親,也被夜雨喚醒,要帶2個女兒去夜遊,母親跑出來阻止,你們瘋了嗎!夜雨路滑又不帶傘,都給我回去!悻悻然的父女,就消失在雨夜裏。
如此的夜,如此的豐富,何當共翦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,天命男人,聆聽巴陵夜雨,落款第二段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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